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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折燃倒是希望这是他的错觉。
他理解不了贺厌,或许也没有人能理解对方。
脑海里那张永远傲慢的英俊面容最后被血迹污染,一切都彻底化为了飞灰,闻折燃额头刺痛着,闭上了眼睛。
……
谢绒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出院的时候。闻折燃在白天之后症状好转,在护士拿着单子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签了字,见谢绒睡醒才抬起头来:
“醒了?”
谢绒还有些瞌睡,在半闭着眼睛缓了缓后才彻底清醒。
“我睡了多长时间?”
“两个小时,不多。”闻折燃看了眼时间,又看向对方。
“休息好了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
早上在住院部醒来时,他眼睛还有些难受,刚才在病床上补了一觉这时候已经舒服很多,精神重新恢复,谢绒这才注意到对方已经收拾好了,显然就在等他醒来。
“要出院了吗?”他嗓音沙哑询问。
闻折燃走过去帮他倒了杯水,放在面前。
谢绒还有些不好意思,说好来照顾病人,结果病人没怎么照顾,他躺在对方床上,还要人家给他倒水。
微凉的纯净水滑过喉咙,总算叫睡醒后有些干涩的嗓子好受了些,闻折燃没有多说,看着谢绒收拾好后,才将轮椅推过来给对方。
他的车被同事开了过来,在检查完没有问题之后就从停车场开了车子出来。
只是谢绒看着对方眼底的青黑,总觉得对方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。
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闻折燃时不时地捂着腹部,像是在忍着什么,只是他掩饰的很好,就连医生也没有察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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